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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

    可能是在暮山秘境里见了太多可怖的死状,又或者方才动手时是两个灵魂紧贴在一块,连害怕和不适都被对方分去了一半。
    “反派死于话多。”萧墨说,“当然,话不多他们也得死。”
    魔音册的心法“惑心”,本质上来说是影响神智的媚术,对于修为小自己太多的人,萧墨不需要吹笛,光是瞳术就能控制他们心神。
    楚惊澜已经蹲在尸体边,开始翻找他们的随身物品。
    萧墨用黑雾搅碎了寻盘,顾名思义这是寻人的法器,上面有楚惊澜的精血,是楚惊澜曾留在楚家魂灯里的,他被逐出楚家,魂灯移出祠堂,楚四爷取了里面的血,放在寻盘上来找楚惊澜的踪迹。
    但魂灯里的精血本就不多,这一次可能就耗尽了。
    萧墨:“楚四派来的,真急啊,杀了他们,楚家会不会察觉有异?”
    “精血没了,楚家之后没法随时掌握我们范围,只要不是元婴亲至,我们……你都不在话下。”
    萧墨眯了眯眼:“是我们两个不在话下,没你的身体我也伤不了他们。”
    楚惊澜从善如流改口:“嗯,我们。”
    一个人没修为,一个魔不能直接杀人,为了活下去,他俩确实已经绑在一块儿了。
    楚家长老对楚惊澜的态度是废人不足为惧,爱死不死,底下人如果派杀手,他们就当没看见;楚老四恨他没救下自己儿子,最多也就请得起筑基修士了,元婴在下界都是镇派大能,哪有闲工夫来杀他。
    萧墨满意了,帮他一起翻衣服:“不过如果是个能越级杀人的金丹高手,我对付起来也会有困难。”
    他不能用楚惊澜的身体储存魔气,因此施展魔功时,优先选择直接用灵气,代价是威力打折,另个选择是化出魔气后现化现用,缺点是出招有读条,启动比较慢。
    说话间,他们已经从两人身上翻出了钱袋子,打开一看,里面只有点碎银、面额不大的银票,和普通伤药。
    萧墨失望:“这么穷?”
    连个储物器都没有!
    下界不是人人都用得起储物器,因为储物器本身就不便宜,连楚惊澜从前是少主的时候,也只有一个收纳空间十平米的储物器,况且这两人出来杀一个废人,身上就没想带多少东西。
    两个筑基修士舔包战果:银票共五十,碎银十两,普通伤药两瓶。
    穷,但是比身无分文的一人一魔富有,谁也别嫌弃谁。
    从宛玉之死到被赶出楚家,事发太匆忙,萧墨在楚惊澜院里只摸走一些药材,没有留财物,楚家则是让楚惊澜“净身出户”,一个铜板也没给。
    楚惊澜将东西收拢到一个钱袋,萧墨伸手:“我来放着吧。”
    楚惊澜没有停顿就递给了他。
    两人以后算得上相依为命,萧墨把自己会的功法、有包裹的事都说了,楚惊澜理解为芥子储物空间,倒也没错。
    起身时,楚惊澜脑子忽的眩晕,险些没站稳,萧墨忙扶住他。
    萧墨看了看楚惊澜脸色,讶异抬手,贴上了楚惊澜额头。
    楚惊澜只觉得额上一阵冰凉触感,很舒服,他耳边听到萧墨急切的声音:“楚惊澜,你在发烧!”
    萧墨附身楚惊澜时,肉身若有疼痛或不适都不会传给他,只会由楚惊澜感受,楚惊澜身体本就没好全,走出这一段,已经精力不支了。
    楚惊澜苍白面颊泛起病中红晕,低喘了两口气:“没事。”
    看着明明很有事!
    萧墨扶着他在一旁坐下:“先歇会儿。”
    让楚惊澜靠着树,萧墨坐在他旁边打开面板翻背包,先看从楚家带出的药材,好,没有治发烧的;再看商城里的药,嗯,还是没有。
    萧墨不得不点名一个看起来可能有用的:“系统,补气丹他能用吗?”
    系统这个负责看病但不负责治疗的半吊子医生敬业开口:“他丹田存不了灵气,无法流转灵力来消除病症,补气丹下去只会让他烧得更厉害。”
    萧墨幽幽:“偌大个商城连退烧药都没有,你们有服务评价吗,我想提交评论。”
    系统噎住,弱声弱气:“没有呢亲。”
    萧墨还想说什么,肩膀忽然一沉,他惊得扭头,就见楚惊澜烧晕了,靠着他,栽倒在他肩头。
    “楚惊澜,楚惊澜?”
    萧墨连唤两声,没能把人唤醒,心魔灵体没有温度,他又碰了碰楚惊澜的脸,好么,烫得他手都要化了。
    这么烧下去不行。
    萧墨抿抿唇,扶着楚惊澜起来,将他背到了自己背上。
    萧墨在自己身上再加两层灵力,他身形没有变化,但脚下却出现了影子,元婴期后,他能操控自己身形显露在外人面前,此时若有旁人经过,便能看见他背着楚惊澜,而不是楚惊澜莫名其妙浮在空中了。
    如果楚惊澜身体好,萧墨完全可以带着他飞行赶路,但他身体不行,飞着吹了风不是烧得更厉害么。
    萧墨不可能认识去渭城的路,但系统认识,元婴期感知广阔,能探知方圆数十里的气息,拿游戏类比,就是你能飘在上帝视角,看一些模糊的3D建模。
    萧墨闭眼感知了下,从山林下去的小道,有一支车马队正远方驶来,队伍中有两个练气后期的修士,剩下的都是凡人,距离尚远,不能完全确认车队是做什么的,但根据人员构成可以判断,肯定不是世家或者门派出行。
    他准备去试试运气,看能不能搭上车队,楚惊澜今晚不能在林子里过夜。
    楚惊澜脑袋搁在他脖颈边,灼热的呼吸洒下,真是快把魔烤熟了。
    *
    商队一行五辆车架,走了段山路,离官道还有约莫半天的脚程时,路边突然慌慌张张冲出一个人来,惊了领头的马。
    商队聘请的一个练气护卫猛勒缰绳,警惕高声呵道:“什么人!”
    定睛一看,原来是两人,一个锦衣的少年,背上还背着一个。
    那少年长得实在漂亮,若不是神情慌乱,简直像是山林里突然出现的精怪,跟话本子里那种要勾人去□□气似的,护卫对他大呵,他却眼前一亮,背着人朝他们跑来。
    “救、救命……”
    商队老板推开马车门出来:“发生了什么?”
    他刚巧对上少年的眼睛,愣了愣。
    就听少年说:“您可是当家?晚辈和弟弟本要去渭城省亲,途中遇了劫匪,我们舍了财物,好不容易才逃脱,但是家弟现在发了烧,眼看要烧坏了。”
    少年抿抿唇,放下背上的兄弟,单手架住他,而另一只手伸入袖子里,掏了掏,捏出一枚碎银子来。
    “我,我在身上还藏了一点,可否将我们捎到顺路的官驿?这些作为路费,若不行,给我们一碗退烧药也好,大恩大德,感激不尽。”
    商人闻言,细细打量他们,两人都身着锦衣,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,说话这位焦急又期待望着他,另一人应当是晕了,头歪靠在“哥哥”肩头,面容看不全,但小半张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,确实似在发烧。
    练气护卫小声在商人耳边道:“不是修士,他俩周身没灵气。”
    商人是个心善的,但也谨慎:“你们马车被劫,随从等人呢?”
    大户人家少爷出门省亲,自然不可能让两人独自上路。
    少年抿抿唇:“我们兄弟习过武,这次只我二人出行,两匹马便够,实在是劫匪有些厉害,连剑也折了……”
    说到打不过,他有点后怕,又有点不甘,是年轻人闯荡受挫的模样。
    商人瞧了瞧他们,看着实在不忍,既然不是修士,他商队里可是有修士护卫的,帮他们一把也不是问题。
    “上来吧,我们刚好要去渭城,你们可同行。”他想了想,接过少年手里的银子,“这便是你们路费了。”
    少年面露喜色,忙道:“多谢,您可真是个善人!”
    他说得很真诚,商人忍不住笑了,招手:“快来,我这里有大夫,替你弟弟看看。”
    少年被人引着去了最后一辆马车,里面是些零杂货物,坐着两个侍从,车停了,两个侍从先从车里出去,坐久了也想活动活动筋骨,顺便给他们腾出地儿,让大夫看病。
    少年道谢,将“弟弟”放下躺着。
    而后他长长舒了口气——演戏好难,还好遇到的人好心,没有过多怀疑。
    没错,这两个去省亲却在半道遭劫的少年就是萧墨和楚惊澜。
    萧墨运气不错,是商队车马,刚好还有大夫,真是太及时了。
    仗着楚惊澜说不了话,萧墨便占了“哥哥”的便宜,谁让他晕了,晕着的人乖乖当弟弟。
    大夫来时,商人让车队整顿,自己也过来看了看,这下看清了楚惊澜的样貌,不由道:“你们兄弟二人长得确实像。”
    萧墨隐去了额间的红莲纹,笑笑:“是,经常有人说我们跟双生子似的。”
    商队大夫是个凡人,不懂修士的某些伤势,他把脉后,神色逐渐凝重:“血脉滞涩、气血空虚,他这身体需要养啊。”
    萧墨顺着说:“是,早年习武留了暗伤,一直养着呢。”
    大夫点点头:“发热并不难解决,我去抓药,吃两副应当就能下去了。”
    萧墨忙道:“多谢大夫。”他不忘朝旁边的商人再度道谢,“真是很谢谢您。”
    “诶,不客气,再说你也付过路费了。”商人生得富态,笑起来也亲和,“我家中也有孩子,见着你们,就想起许久没见过他们了。”
    马车再度骨碌碌转动,两个侍从钻进车内跟他们同乘,萧墨让楚惊澜靠在自己肩上睡,这两位侍从年纪尚小,不太怕生,羞赧又亮晶晶地对萧墨笑:“公子,你们长得可真好看。”
    萧墨也冲他们笑笑:“谢谢,你们也很可爱。”
    他这么一笑,对面两人脸蛋更红了。
    大夫在前面的车架里起了小炉,熬好药让人送来,两个小侍从很积极:“我们来帮忙!”
    他们帮忙把楚惊澜扶好,萧墨接过药碗,边吹凉,边指上用灵力悄悄冰碗,觉得温度差不多了,用勺舀了药,喂到楚惊澜唇边。
    但楚惊澜昏得太沉,嘴闭得太严,小侍从试着抬起他下颌好打开齿关,却发现这位病人哪怕昏死了骨头也很硬,脖颈好像拗着一股劲,就是不肯顺服。
    萧墨愣了愣,之前楚惊澜刚被废那几天,他给昏迷的楚惊澜偷偷喂二品灵药,过程很顺利啊?
    他疑惑了下,先将药碗递给一个小侍从,伸手:“我试试。”
    他冰凉的手指抵上楚惊澜下颌,楚惊澜蹙着眉,在昏迷中很不安稳,方才脖颈还犟着劲儿呢,但在凉丝丝的冰块贴上来后,他的劲却松了,顺着萧墨的力道,嘴唇微张。
    旁边一小侍从笑笑:“哎呀,看来他睡着了也认得亲人呢。”
    外人说的真心实意,但只有萧墨自己清楚……可我不是他的亲人。
    萧墨捻了捻指尖残存下的温热,他也不理解,最后只能认为大约是自己体温辨识度太高,让病中的人有点舒适吧。
    毕竟他除了凉的跟冰块似的,也没其他什么特质了。
    小侍从帮忙端药碗,萧墨一手扶住楚惊澜下颌,一手喂药,一碗药很顺利喂了下去。
    又过片刻,萧墨摸了摸楚惊澜额头,发现温度确实在消退,终于松了口气。
    入夜前,商队在路边扎营,他们带的帐篷管够,萧墨和楚惊澜也分得一个,侍从和护卫起了柴火架上锅子,烤了肉,还煮了面糊,递给萧墨两碗。
    萧墨喂完楚惊澜吃饭,看着自己那碗香喷喷还加了肉丝的面糊,萧墨无疑是喜爱美食的,但闻着这么香的味道,他却居然在犹豫。
    但只顿了顿,萧墨还是张嘴吃了下去,神色如常。
    很香,是人类的食物,是他许久没有享受过的熨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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