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沫，你觉得鱼子酱怎么样？好吃吗？”
小沫摇头：“不好吃，好咸。”
薛非递过去一杯水，“那观众问你牛排呢，怎么样？”
“牛排好吃！”小沫对着镜头微笑，“软软的！还有这个——哥哥这是什么？也很好吃。”
“鹅肝。”薛非抬手，请服务员再加一份鹅肝。
【哇，非少爷真的好宠！】
【想加入一起吃】
【原来薛非真的不高冷，只是内向啊】
有观众见状，疯狂发出弹幕，提出“另类”要求。
【非少爷，想看刮黑松露——】【想看有钱人疯狂撒钱的快乐！】
薛非注意到这些弹幕后，立刻点了一整个，让厨师现场处理了整个的黑松露。
小沫看着一片片飞下来的黑松露，震惊不已。
他记得爸爸妈妈来吃的时候，也不会点整个啊，爸爸说过这比较贵。
“小沫也喜欢黑松露吧？”薛非问道。
“嗯！”小沫点点头，但从没见过这样吃，一瞬不瞬地盯着盘子里飞落的黑松露片。
【查了下这家店，选用的是顶级法国黑松露，一克一百多……这么多岂不是过万？】
【好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炫富方式！】
薛非很满意今天屏幕上弹幕爆满的样子，有信心今天可以扳回一局。
等用餐结束时，应许多观众的要求，薛非还展示了下账单。
夸张的金额，引起不小震动。
【谁再说非少爷的豪门背景有水分？】
【笑死，人家正经有钱人好么？吃点黑松露也是家常便饭，不用大惊小怪啦】
-
回程的时候，薛非趁空联系助理，询问林文宴那边的直播情况。
助理说林文宴带着糯糯去超市吃饭买东西。
薛非想这有什么好看的？
他从来不去超市这种地方，人多嘴杂，东西廉价。
想必观众也不爱看。
【观众数据呢？】
助理好半天才回复：【还行，一般吧。】
薛非：【？什么叫还行？】
助理发来一条消息，答非所问：【非少爷，我觉得你今晚直播挺成功的，观众观看量挺大，互动也很好，大家对你的印象真的很好。】
他截了一堆“夸夸弹幕”。
包含但不限于：【误会薛非了，原来大少爷一点都没脾气，如此接地气】【居然回答了我的问题！爱上非非】【非少爷真帅，用餐都这么斯文】
薛非皱眉，立刻切换去微博。
第一眼，先看到自己带小沫去米其林餐厅的前排热搜。
他略微满意。
可是紧随其后的话题是：
#林文宴糯糯超市卖爆#
#糯糯同款章鱼小丸子#
那家超市在林文宴和糯糯离开后，涌入大量人打卡小丸子和寿司档口。
连同当时负责接待林文宴和糯糯的工作人员，都成为打卡照片中的一道风景线，笑眯眯地端着美食盒子，装着寿司或者小丸子。
两个词条内，都有同一个点赞过万的微博。
【不是黑松露吃不起，而是章鱼小丸子更有性价比】
配图，热乎乎的焦脆丸子。
点开评论区，是全国各地网友发的小丸子照片。
【今天，没有一个章鱼小丸子能完整地回家！】
【我可以没有糯糯，但必须拥有小丸子~】
后排往前蹿的词条里，#全国最低价章鱼小丸子#互动量最大。
网友发了图比价，从单价算到馅料丰富程度。
还有美食UP主，趁势开始推出新视频：《在家没有模具，如何制作章鱼小丸子》。
看完这些消息后的薛非：
这一届网友是新来的吧？！！
真正让薛非意识到危机的是，林文宴下午居然拍了《风尚志-este》，合作的摄影师还有名有姓。
这个消息热度并不高。
虽然也有网友在八卦和关注，但互动量没有上面那两条大。
薛非确认后，第一时间联系小马哥。
“你知道林文宴拍的是什么位置？正刊杂志内页？”
小马哥早预备他发现后来问，很有对策地安抚：“非少爷，别担心，只是副刊封面而已。”
“他现在能上副刊封面？”
薛非大为惊讶，“是不是章倩云那边的资源？”
小马哥怕他怪自己资源不够，便道：“我打听的消息是，人家杂志也觉得他表现力不错，所以才合作。”
这话仿佛是拿着冰锥往薛非的耳膜上戳，又冷又刺。
薛非立刻调转矛头质问：“你什么意思？你想回去和林文宴合作？”
小马哥连忙解释：“怎么可能？非少爷，你别误会我。我就是转达一下。”
“有没有办法不让他上？”薛非问。
小马哥一顿沉默。
现在人家已经拍完，虽然没有正式宣传，但杂志同意娃综直播拍摄花絮，显然是不太会临时撤。
薛非想了想：“这样，你去跟他们杂志的主编说，我要上同期的正刊封面。”
小马哥：“……啊？可是……非少爷，其实可以不用管他，他才刚冒头，人气太一般了。现在娃综是有糯糯的热度在，等娃综一结束，他又是nobody，完全不影响你。你早就是顶流了！”
薛非一点都没藏着掖着，直接骂道：“当初他给我当垫脚石，是你选的，你说他性格不好，可以各种衬托我。我告诉你，要不是我当时网开一面，我连垫脚石的机会都不会给他！就这么办！”
说完，就挂断了电话。
小马哥想说，现在林文宴和章倩云合作，以后走的路子可能都不一样。
何必非要杠上？
但既然薛非这么说，小马哥就只能赶紧去联系。
-
节目别墅。
林文宴带着糯糯到家，正好遇到王波鸿和昊昊吃饭。
他拎着购物袋进去，糯糯抱着小熊走在一侧，身后是张师傅帮忙提袋子。
王波鸿立刻放下筷子，上前帮忙。
昊昊也爬下椅子，小跑上前：“糯糯，你跟文宴哥哥去逛超市了呀？！”
糯糯的眼睛缓缓睁大：
昊昊居然知道他和宴宴去做什么？
好厉害啊！
嗯，原谅昊昊玩游戏的时候，害得哥哥被“大锤子”砸。
糯糯从小熊宝宝的背带裤口袋里，摸出刚买的小软糖，递给昊昊。
“哇！谢谢糯糯~”
昊昊伸开手臂抱着小弟弟蹦蹦，“对了，糯糯，你要不要跟哥哥学书法呀？哥哥教你好不好？”
糯糯看到哥哥拎着蔬菜去厨房，便赶紧对着昊昊点了点小脑袋，拔腿跟上去。
王波鸿则已经走出来，“昊昊，我们先吃饭，吃完你再跟糯糯说话。”
昊昊歪着小脑袋，笑着挥挥手里的软糖：“哥哥！糯糯给我的！”
王波鸿上前揉揉他的头发，抱着他坐回去，见他快速拿起小勺子，一副要立刻吃完的模样。
“慢点吃。别急。”
昊昊嘴里含着米饭，含含糊糊地说：“糯糯睡觉很早的，我要……要吃完就和糯糯玩一会儿。就一小会儿，哥哥可不可以？”
“可以啊。”王波鸿想着糯糯和昊昊处得越来越好，自然是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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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。
林文宴见小家伙，亦步亦趋地跟进来，问道：“嗯？不跟昊昊讲话了？”
他弯腰故意凑近糯糯，“给哥哥当小尾巴啊？”
宴宴的小尾巴？